一约既定

索尔五次回到过去偷看洛基，这一次他被发现了

醋坛子翻咯

十二

洛基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，如同鼓点。洛基贴得那样近，索尔自然也听得到，他有些诧异，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，他放开手，小心地注视洛基的脸色。

“刚才的法术很出色。”

洛基这才回过神来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，只是整个人往后推了一步。他低着头，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
“你的法术是王后教你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为什么想到用叶子？”

洛基伸出手，他的掌心出现一片绿叶，他捏着那片叶子，挡住自己的左眼说：“一叶障目，取自此。”

“那叶子也怪特别的，你在哪儿见到这种冰蓝色植被的？”

索尔其实并没有多好奇，只是随便寻了个由头转移话题。他看着刚才洛基那般模样，心里有点慌，这小家伙不会是对少年时的自己移情别恋了吧？

洛基微微皱起他的眉，“冰蓝色？”

“啊，就是结了冰霜一样的靛蓝，我从没见过这种叶子。”

“我变得只是普通绿叶啊。”洛基完全不懂他形容的是什么玩意。

索尔一时没说话，难道是和洛基他的冰霜巨人的血统有关？因为自己介入历史的原因，让他的血统觉醒了？

事实上，索尔从没有见过洛基使用巨人的力量，他视自己的血统为耻辱，从不肯使用哪怕一分一毫。

倘若因为自己，让这个秘密被提早揭露，还是在洛基和自己都如此年幼的情况下，后果可能不堪设想。

索尔没有那样的自信，觉得少年时的自己会接纳身为冰霜巨人的洛基。他不能冒这个险，否则这世上哪里还有洛基的容身之地？

“也许是我看走眼了。”

索尔哼笑着说，“刚才算我输了，殿下可有什么愿望？”

洛基这才恢复了往常的神采，他故作不屑地说：“我是阿斯加德的王子，你有的，我都有，何须向你许愿？”

“真的没有？我就问你这一次，以后可没有机会了。”索尔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耐心应付洛基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。

“什么愿望都可以？”洛基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只要是你想的，我就无所不能。”

索尔脱口而出，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，洛基果然被这海口夸得懵了，“你可真会吹牛，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的。”

索尔只能傻笑着应付，心里想着，做个谦虚的王者可真不容易。“所以你想好要什么了吗？”

洛基想，我想要索尔奥丁森的心，你给的了吗？可这到底是不可为人所知的禁忌，何况现在他也拿不准自己对老师是怎么想的，索性为难他一下好了。

“我想要冥界的冥河水，传闻那儿的水凝聚了亡魂碎片，能在黑暗中发光。”

索尔没想到洛基会扯到冥界，这下可头疼了，海拉这时候已经被奥丁关押在冥界了，自己总不能忽然去窜门吧？

“冥界是禁地，没有众神之父奥丁的允准，谁也进不去。”

“父亲这么器重你，你去求他的恩典，他总不至于把你扔出大殿，不是吗？”

索尔内心苦笑，他是看出来这小子是故意没事找事了，可这样也好，他还愁一直没机会跟奥丁谈论海拉的事情。

“我知道了，殿下容我试一试。”

课程时间结束，洛基准备去藏书室找有关冰蓝色树叶的资料。他觉察到老师的不自然，老师也行并没有看错，而是他的法术出现了问题。

他走了没几步，忽然感觉有人跟着自己。洛基原地站了一会儿，压抑着不耐烦，说：“索尔，你跟着我想干嘛？”

“该发问的人是我才对吧？”

被揭穿的索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，他一点没有觉得难堪，反而一脸怒色，“你和那个老师上课的时候都在干嘛？”

“哈？”洛基瞪大了眼睛，“你偷窥我？”

索尔三步跨作两步走到洛基身前，“我不是亲眼所见，但是提昂他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了，说你故意跌进那个男人怀里。”

提昂是索尔的陪读，一向对索尔俯首帖耳，唯命是从，背地里一直对索尔有着扭曲的占有欲，最爱往洛基的身上泼脏水。

“怎么，你这么个木头，满宫殿的仙子你一个个爱答不理，却对一个初次见面的老家伙动了心？”

洛基气得脸色发白，他凭什么，凭什么这样侮辱自己？他是木头，是海里沉了千年的朽木，除非化为灰烬，也不肯离开沉船，明知无用，也要撑起沉船的船骨。
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！”洛基的声音因怒气变得嘶哑，他做不到歇斯底里的怒吼，只能将声音压得极低。

索尔没想到他会默认，整个人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揪住了洛基的领口，他狠狠地晃了下洛基，只希望这样能让洛基清醒一点。

“你疯了？父亲对你寄予厚望，你若是和比自己年长那么多的异国人传出点什么，我阿斯加德王室的脸面何在？”

洛基怒极反笑，他扯住索尔的手，用了十足的力气，领口的布料不堪一击地碎了。他就用这么一副颇为狼狈的样子，死死地盯着索尔。

一双眼睛是狂怒、是失望、是不甘，他脸色苍白，唇齿发抖。“这阿斯加德谁人不知，被寄予厚望是你索尔奥丁森！我算什么，嗯？我不过是你的陪衬，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。而你！你就是个自私妄为的混蛋！”

索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他从没有见过洛基如此失态，这一刻，索尔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，仿佛吃下了一百颗柠檬，整个心脏，他的五脏六腑都是既苦又酸涩的。

他想，我是因为担心你被他骗了，才找提昂跟着你，他是我身边潜行学得最好的。你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，竟如此生气…

索尔浑身紧绷，他紧握的双拳，用力到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。洛基不想理会他，扭过头径直走了。索尔看着他的背影，只觉得世界都变成了黑白，所有景色都在此刻失去了颜色。

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，他甚至不晓得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愤怒源于何地。索尔心里此时只有这一个念头。

洛基。

你喜欢谁都可以，整个阿斯加德甚至九界的天神或美女，你喜欢哪一个我都不介意。唯独这个人，只有这个人。

我决不允许，我死也不会甘心。

TBC

今天作业堆得太多，到家才有时间摸到手机。剧情发展到现在，你们是想看小锤小基互相伤害之后破镜重圆呢，还是让孤寡老锤快点去找大基？